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子昂說:"如果你被抓了,我和樊隊都會有瀆職的處罰。"
我看著張子昂,的確是這樣,他們知道我在哪里卻沒有依法辦事,反而幫助我逃脫,到時候他們肯定也是難以解釋的,我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自私,張子昂則繼續(xù)說:"我和樊隊都討論過,或許當你自首之后,就會有新的證明你清白的證據(jù)出來,然后樊隊就可以重新讓你回到隊伍中來。"
樊振并沒有親自和我說,我看向樊振,樊振點點頭,他說:"但是這不是絕對,我只是覺得兇手看到你自首,會覺得索然無味,因為他顯然是期待你奮起反抗,最后做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甚至可能真的去sharen,到時候你徹底坐實sharen兇手的罪名,為自己辯無可辯,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可是如果你去自首,他反而覺得會這樣做就沒有意義了,所以這時候我們救不了你,只有兇手可以救你,雖然他接著就會有更多的動作。"
我聽見樊振這樣說,也知道這就是在做一個賭注,賭兇手的變態(tài)程度。
"那好,我去自首,但是我不承認一切嫌疑。"我是這樣回答他們的。
最后我是由張子昂和樊振帶到警局的,他們的解釋是我找到了他們尋求庇護,并沒有提及我是自首幾個字,警局里也是心照不宣,因為我涉及到命案,暫時要拘留待查,目前只是拘留,在這期間是不能放我出去的。
樊振告訴我我的拘留期是15天,如果15天后還不能找到其他直接證據(jù)的話,我就可以申請保釋。
我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完全就像一個囚犯一樣被關(guān)押在警局的拘留室里,負責審問我的自然是樊振他們幾個,在這件事上,閆明亮和陸周更加主動,所以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們來問我,我堅持辨認,即便在他們拿出那些不利于我的證據(jù)的時候,我就堅持一句話----拿出我sharen的直接證據(jù)來,沒有證據(jù)這些都是你們的臆想。
似乎臆想這個詞傷了他們的自尊心,也侮辱了他們的智商,最起碼他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們聽見這個詞的時候很憤怒,但是他們卻不能對我進行刑訊逼供,畢竟他們還是忌憚樊振的。
我堅持不認罪,他們找不到新的證據(jù),這樣耗了三天,我也累,他們也累。其實我最不能明白的事就是為什么他們兩個要針對我,而且一直認為我就是兇手。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忽然有了答案。
其實這是一個很無意的動作,也是一個無意的發(fā)現(xiàn),在閆明亮審訊我的時候,我看見他無意間摸了下額頭,然后我發(fā)現(xiàn)他用手無意間帶起的頭發(fā)邊緣有一道傷口,似乎是新的。
我看見之后沒有盯著看,他也沒有發(fā)覺,但是我卻很快就想到了那個獎杯,那個砸傷人的獎杯,他還在重復地問我之前的問題,我依舊面不改色地回答他,最后到了僵持處,我說:"我要見樊隊。"
他說:"樊隊不會見你的。"
我覺得這時候和他反而不能服軟,否則他會看出什么不對勁來,我于是說:"我有和樊隊舉報你刑訊逼供的權(quán)利。"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悠悠地說:"可是我并沒有。"
我想了想于是忽然撩起自己的袖子狠命地咬了自己的手臂,我下口很重咬得滿口血,鉆心地疼,然后我把含了一嘴的血和唾沫就吐到了他臉上頭上。
然后我握著流血不止的手忽然大喊大叫起來:"救命啊!"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關(guān)閉了監(jiān)控的,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外面沒人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一個想要掩蓋自己罪行的人,才會契而不舍地想要去找一個替罪羊。
閆明亮坐著沒有動,只是看著我卻并沒有惱怒,只是和我說:"你很聰明,你用這樣的手段我很意外。"
我叫喚幾聲之后回答他:"樊隊沒說錯,他不想讓游戲就這么結(jié)束,所以你就是他安排的新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