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在我家里見面,我自己的房子?!?/p>
張子昂說:“那你自己小心。”
說完我掛斷電話,然后我將電話放口袋里,到了彭家開房間,我彎腰看向他的床底下,只見他床底下放著很多東西,我沒敢亂動,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一個盒子似乎是新放上去的,旁邊的都積了灰,唯獨這個很干凈,我于是就拿了這個盒子下來,不去動其他的也是因為積了灰的緣故,很容易留下痕跡。
我打開這個盒子然后就驚住了,因為盒子里的東西實在是太熟悉了,竟然是一個獎杯,和我在兇案現(xiàn)場看見的一模一樣。我立刻看了底座,和我看見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獎杯,于是找了一個包把它背在里面,再背到自己身上,接著就出了門。
雖然我的嫌疑比較大,可是因為案子的保密原因,并沒有下達通緝令,所以除了警局的一些人之外,基本上是沒人認識我的。
我打了一個的士直接去我家,我上去的時候張子昂已經(jīng)在屋子里了,我驚訝他怎么進來的,他說他有我房子的鑰匙,是在我失蹤之后樊振給他的。
我于是就沒說什么了,他問我這是怎么回事,本來我已經(jīng)準備好怎么和張子昂說了,可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場的獎杯之后我改變了想法,我于是把獎杯拿出來給張子昂看:“你看看這個獎杯有什么問題?”
張子昂忽然見我從包里拿出一個獎杯來有些驚訝的神色,我把獎杯放在桌子上,他說:“你不應該直接碰,最起碼應該戴手套?!?/p>
我說:“這東西在現(xiàn)場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碰過了,再沾上去一些指紋也沒關系。”
張子昂就沒說什么了,他拿出手套戴上然后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最后似乎真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指著那里說:“你看這里有破損的痕跡,很細微,像是撞擊硬物之后的行成的?!?/p>
我于是問他:“那么你們在現(xiàn)場找到的另一個獎杯上有沒有這樣的痕跡?”
張子昂說:“有。”
難道有兩個兇器?
我繼續(xù)問:“那么死者頭上有幾處傷口?”
張子昂說:“只有一處,初步鑒定是被獎杯砸傷的,但不是致命傷,他致死的原因是腹部的刀傷導致的失血過多。”
我繼續(xù)問:“你確定只有一處?”
張子昂知道我想問什么,他這么聰明,甚至只是看到了這一個獎杯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他說:“我們鑒定過,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個獎杯的確是擊傷死者的兇器,我們已經(jīng)做過詳細的鑒定,并沒有任何疑問?!?/p>
我聽著張子昂的說辭,他既然這么肯定,那么就是已經(jīng)有了確鑿的證據(jù),我努力回憶著當時的場景,瞬間整個人忽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看著張子昂,然后說了一句:“都怪我,我應該把我的衣服也帶過來的!”
張子昂一時間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問了一句:“衣服?”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獎杯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獎杯不是擊傷死者頭部的兇器,而是死者防衛(wèi)的時候擊傷了兇手,兇手受了傷,我衣服上的血跡和可能不是死者的,而是兇手身上的。”
我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死者要讓我看這個獎杯,是因為上面沾了兇手的血,還有一個原因我只是揣測,他當時要我拿這個獎杯,多半是知道兇手還在屋子里,打算讓我拿起來防身,只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以至于根本無法說出連貫的話來,只有求生的本能在驅使著他。
但然我依舊不解的是,為什么他要讓我看獎杯底部。
于是我指著獎杯底部的這一行字問張子昂:“這些字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