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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好害怕，我不說媽媽壞了，你把媽媽接回來好不好。”

蔣云川紅著眼，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接不回來了，她不會回來了。”

蔣旭嗚嗚哭著，“媽媽是小氣鬼！媽媽是壞媽媽！”

啪！

蔣云川扇了兒子一個耳光。

“你知不知道她為了生你差點死掉！”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生了你，她身體才越來越不好，才會得白血病！”

“如果她還好好的，怎么會有后來的事！”

蔣旭被他打的跌坐在地上，哭得更委屈。

他小小的手拉著蔣云川，“對不起爸爸，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給媽媽道歉，你讓媽媽回來吧。”

蔣云川看著蔣旭那張像極了倪傾綰的笑臉。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將兒子抱在了懷里。

“是爸爸不好。”他摸了摸兒子的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可好多事是沒有后悔藥的。”

將蔣旭哄睡著，蔣云川站在陽臺上抽了一夜的煙。

第二天就通知國外的父母回來照顧蔣旭。

安頓好兒子，他驅車前往醫院。

邢禹梁剛下班，回到公寓門口就看到黑暗處站著個人影。

蔣云川從路燈下走了出來，定定的看著邢禹梁。

幾天沒見，邢禹梁差點沒認出來這人是蔣云川，空洞的眼神，雜亂的頭發，哪還有當初雷厲風行蔣總的樣子。

可他看到蔣云川只覺得這是他的報應，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轉身就要進門。

蔣云川按住了他的手，緩緩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