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娘娘到——”
眾妃嬪紛紛看過去。
只見兩位娘娘的轎子同時在寬廳外落下。
又幾乎是同時下轎。
但眾人的目光都被愉妃奪去。
一身錦繡輝煌,金玉加身,耀眼奪目。
偏她身量微豐又是膚白,很容易就壓的住這些輝煌,反顯得貴不可言。
旁邊如妃身形要消瘦些,年紀也更長一些,穿戴雅致大方,合身上下也無過多的頭面首飾,清麗端方。
雖不如愉妃奪目,但細看之下又另有一種內斂的貴氣。
兩人看似同時落轎,但愉妃的轎子要比如妃高一頭。
進門也要比如妃快一些。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嬪妾給愉妃娘娘請安,給如妃娘娘請安,二位娘娘萬安。”
“都起來吧。”愉妃落座之后,儼然一副主位姿態,笑道,“妹妹們真似花骨朵一般,我便是愛跟你們在一塊,不似有些人,一把年紀,看起來晨鐘暮鼓,將我也帶累的平白老了幾歲,你說是吧,如妃姐姐。”
新進宮的聞言都在心里到抽一口冷氣,屏氣凝神,心思各異。
都知道愉妃與如妃分庭抗禮,本以為至多是話里藏些譏鋒,表面還是要裝的平和的。
不曾想,愉妃竟能當眾沖如妃發難。
如妃并無動怒,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疲倦,她淡淡道:“如此妹妹還是該多多適應,畢竟過兩年你也該到了這把年紀,到時又有花骨朵般的新人進來,你想與她們一塊,她們恐怕也不想同一把年紀的人在一塊。”
愉妃自持家世,又在妃位,從不把低位妃嬪放在眼中。
她唯一的敵人只有如妃。
與如妃在一起時,常常自持年輕貌美,以此言語打壓。
如妃平日里并不跟她逞口舌之快。
不想今日,三言兩語就將她駁了去。
偏偏她一時還找不到回擊的話。
正惱著,坐在她下手的麗嬪笑道:“如妃娘娘多慮了,依嬪妾看,她們這一批的新人已經是到頭了,你們瞧坐在末尾的那位貴人,真真是人比花嬌啊,有她在,這往后即便再是年輕,再是花骨朵的新人,那也是上不得臺面,又有什么用呢。”
這麗嬪的注意力一直在洛芙身上,見愉妃同如妃打譏鋒,便立刻見縫插針的把洛芙給抬了上來。
聽水閣的所有人便將目光全都匯聚在了洛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