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卻己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飽餐。
眾人圍坐在長桌旁,本該是十三人的位置,此刻卻空了一個。
沒有人開口詢問“瓔珞去哪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沉默。
每個人都微垂著頭,專注于自己盤中的食物,咀嚼的聲音都壓得極低。
偶爾有人抬眼,視線飛快掠過林昊,又迅速收回。
原因,不言而喻。
下午那場持續良久的激烈運動,動靜實在不小。
壓抑的喘息、床板的抗議、乃至最后帶著哭腔的告饒
林昊幾乎是囫圇吞棗地扒拉完晚餐,逃也似的沖到船尾。
餐桌上那些欲言又止的目光,簡首比海上的風暴還讓人難以招架。
晚風帶著咸腥味吹在臉上,總算讓他滾燙的耳根降了點溫。
他靠在船舷上,目光投向不遠處規模又擴大不少的筏群平臺。
一天內,竟又匯聚兩三百名求生者,黑壓壓一片依附在簡陋的筏子上。
平臺中心區域,七八間嶄新的小木屋格外醒目。
“這些當兵的動手能力是真強。”林昊低聲自語,語氣帶著一絲復雜的欽佩。
不依賴系統圖紙,僅憑雙手和智慧就能在海上搭建出庇護所,這份生存的堅韌令人動容。
然而,他心中的疑慮卻更深了,這種規模的聚集,真的安全嗎?
答案,或許后天就能揭曉。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脫離筏群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時,一聲極輕的嘆息自身后傳來。
林昊不用回頭,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來的是田悠悠。
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
“林昊你也太”田悠悠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最終還是帶著點嗔怪說了出來,“瓔珞她畢竟是第一次你怎么就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嗎?”
她的臉頰在夕陽下也透出一點紅暈,顯然說出這種話讓她很不好意思。
林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能怪他嗎?
夏瓔珞比他還主動但這話顯然不好說出口,只能含糊地敷衍:“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