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冰冷又決絕。
陌書無奈地聳了聳肩,立刻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危險氣息。
這種時候,溜為上策。
他緊緊攥著那封分量千鈞的書信,躬身一禮,迅速退了出去。
再不走,遭殃的恐怕又是他那多災多難的屁股。
……
預想中的地牢并未出現。
眼前竟是她自己的臥房。
只是這間熟悉的屋子,此刻卻成了另一座囚籠。
門外站著兩個筆直的身影,如同兩尊沉默的石像,徹底斷絕了她出去的可能。
姜昭寧背脊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身體緩緩滑落,最終頹然坐倒在地。
她曲起雙腿,用雙臂用力抱住自己的膝蓋。
似乎只有這個姿勢,才能給她帶來一絲虛假的安全感。
父親當年為她求來的那塊護身玉牌,終究還是沒能保住。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無法遏制。
眼淚無聲地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滾落,砸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自從姜府傾覆,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不斷的失去。
現在,又一件承載著過往的東西,從她生命里被剝離了。
吱呀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蕭啟之端著一碗尚在冒著熱氣的湯藥,逆著光走了進來。
姜昭寧抬起布滿淚痕的臉,僅僅看了一眼,便漠然地垂下了眼睫。
蕭啟之的腳步不疾不徐,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出息?!?/p>
“胳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敢跟人動手。”
“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