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不好，就想想你在乎的人（第3頁）

她將頭垂得更低，一動不動，擺出最恭順的姿態(tài)，等待發(fā)落。

蕭啟之收回視線，指骨在桌面輕叩。

“姜昭寧，本王是認真的?！?/p>

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

姜昭寧腦中一片空白。

認真？什么認真？

電光火石間，那件事情浮現(xiàn)眼前。

一陣悲苦從心底最深處漫上來，幾乎要將她溺斃。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可他們算什么？仇人？還是主奴？

蕭啟之并未期待她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xù)。

“三日后冬獵，你去準備?！?/p>

姜昭寧猛地抬頭，隨即又被理智壓下，她咳了幾聲，嗓音沙啞。

“王爺，奴婢……奴婢天資愚鈍，怕是做不好?！?/p>

厭惡感讓她生理性地反胃。

蕭啟之的臉色越發(fā)冷淡。

“病了就傳太醫(yī)，喝藥?！?/p>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如冰棱刺骨。

“做不好，就想想你在乎的人。”

“嶺南之地，一向艱苦?！?/p>

又是母親！

姜昭寧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他又用母親來威脅她！

怒火在她胸膛里熊熊燃燒，幾乎要從眼眶中噴薄而出。

蕭啟之瞥了她一眼，唇角竟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其實你這樣，還不錯?！?/p>

“至少，有幾分活人的氣。”

不像那個低眉順眼、冷漠疏離的奴婢，只是一個空洞的軀殼。

他記憶里的姜家明珠，是何等高貴耀眼。

即使跌落塵埃，骨子里那份不屈的傲氣與善良，也未曾磨滅。

或許，他迷戀的，正是她這副寧折不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