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魚澡再次發起高燒,犯病的她,渾身肌肉都在混亂的劇顫。
楊辰壓不住。
人就砰砰砰的往墻上撞。
撞的自己血肉模糊,也無法停下來。
神志不清時,咬著傷痕累累的櫻唇,自言自語,“傅時雍,恨我吧,你越恨,等我真的死了的那一天,你和一一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轟隆!
又是一道閃電劈空而過。
小區院子里。
高大偉岸的男人,淋著雨,渾身濕透。
他一遍遍擊打著粗糙的樹干,像是在發泄著什么,卻又可悲的無濟于事。
楊辰給魚澡打了麻醉劑,將人弄暈后,抱到床上躺好。
再睨一眼窗外。
傅時雍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駛離。
昏黃的路燈下,隱約能看到樹干上層層疊疊的血痕。
“傅時雍,傅時雍,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好疼……”
一整晚,魚澡只念叨這一句。
她是不清醒的。
楊辰安頓好一切后,離開前,長嘆了一口氣。
“老天爺,你這么折磨他們,會覺得很開心嗎?所謂情深不壽,大抵如此吧!”
翌日。
魚澡寄賣作品的畫廊打來電話。
老板興奮開口,“小魚,你算是時來運轉了,有一個京北的大老板看上你的畫,想給愛妻定制一副婚紗照,定金就給了五十萬呢。”
“五十萬?”
正好她最近正在攢錢。
一款據說對亨廷頓舞蹈癥前期患者治療效果b級的新藥馬上上市。
很貴,一個療程就要七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