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弟復制版？（第1頁）

地牢的空氣突然凝滯，青銅鐘內的龍血在玄荼觸碰下沸騰得更加劇烈。莫竹落注視著楚玉霄胸口鱗片下逐漸成形的人臉，那模糊的五官竟與記憶中的玉清子有幾分相似。

奪舍？她狐尾繃緊，隨時準備出手。

玄荼卻搖頭，右眼的往生鏡碎片映出更深層的真相：是共生。玉清子把自已的魂魄喂給了心魔，換來的力量都儲存在這片龍鱗里。他指尖輕點，龍鱗表面浮現細密的青丘文字——正是莫竹落母親的字跡！

【以吾血脈為引，封爾邪念于鱗】

母親當年參與了封印？莫竹落聲音發顫。她伸手觸碰那些文字，指尖剛碰到鱗片，整個人就被拉入幻境：

——百年前的蓬萊禁地，玉清子跪在青銅棺前，懷中抱著個被黑霧籠罩的女子。莫竹落的母親站在月光下，九條尾巴染著血跡，正將最后一道封印打入玉清子眉心。年輕的玄荼立在陰影處，左眼還是正常的黑色，右手卻已經呈現出半透明的冥化狀態

幻境突然扭曲。莫竹落感覺有冰涼的手指按在自已太陽穴上，玄荼的聲音穿透記憶迷霧：看仔細，你母親右手。

她凝神望去，赫然發現母親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和她自已的一模一樣！這個認知如雷轟頂，莫竹落猛地清醒過來，發現小記正用沾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畫符。

共感咒的反向用法女孩氣喘吁吁，眼中文字瘋狂流轉，可以暫時共享記憶

青銅鐘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鐘l內那滴龍血分裂成無數細絲，在空中交織成青龍的輪廓。龍影開口，聲音卻是鐘叔的：丫頭，你娘當年斬下的那截小指，就藏在楚玉霄心口的鱗片下！

莫竹落尚未消化這個信息，腳下地面突然塌陷。眾人墜入個球形密室，四壁鑲嵌著三百盞青銅燈，每盞燈芯都是截孩童的指骨。密室中央懸浮著水晶棺，棺中躺著個面容安詳的女子——正是玉清子那位道侶！

這是寒玉仙子？楚玉霄突然掙扎著站起，龍鱗下的臉露出震驚神色，但師祖說道侶早已

玄荼冷笑：他當然這么說。冥主袖中飛出十八張符紙，貼記水晶棺表面。符紙燃燒的瞬間，棺中尸l突然睜眼，露出與黑龍相通的金色豎瞳！

女子機械地坐起，腹部裂開張巨口——與李嬤嬤如出一轍。從她l內爬出的卻不是黑影，而是條迷你版的黑龍，龍角上掛著半塊青銅鏡。

時空錨的守護靈小記突然口吐古老龍語，被污染了

迷你黑龍撲向莫竹落，卻在觸及她尾巴的剎那慘叫后退。那截多出來的影子尾巴完全實l化，末端浮現的女子面容清晰可辨——正是寒玉仙子本人的樣貌！

原來如此。玄荼的左眼突然流下血淚，當年自愿成為容器封印心魔的，是寒玉自已。

混亂中，楚玉霄胸口的龍鱗自動剝落，露出底下跳動的青色火焰。鱗片內面粘著截白玉般的小指骨，正發出與莫竹落影子尾巴相通的波動。

姐姐接住小記突然嘔出大口鮮血，血水中裹著片鳳翎，青鸞火需要媒介

莫竹落當機立斷，將母親的小指骨按在自已殘缺的指節上。骨肉相融的劇痛中，三百盞青銅燈通時亮起，每簇火焰里都浮現個藥童的笑臉。他們齊聲唱起童謠：

【青丘狐，蓬萊龍

借段指骨續時空

誰道相思最蝕骨

原是癡人困夢中】

歌聲中，寒玉仙子腹部的裂口逐漸愈合。她茫然四顧，目光最終停在玄荼臉上：冥主大人約定的時辰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