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他見,只是怕他發(fā)現(xiàn),她并未與九叔同床共枕罷了。
謝景初態(tài)度強硬,“父皇派孤前來探望九叔,代表的是陛下,小皇嬸攔著孤,便是攔著陛下。小皇嬸不許孤去見九叔,莫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孤發(fā)現(xiàn)?”
我沉吟片刻,到底是答應下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去請個安好了。”
二人起身,去了院子。
謝景初眼尖,進門后一下看見了設在側(cè)間的梳妝臺和床鋪,腳步略微一頓。
我回頭,順著視線望去。
那是新婚夜丘山安排的,最近我忙著王府的事,沒有來得及撤掉。
然而不等我開口,謝景初便哼笑一聲:“騙一騙別人也就罷了,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我意識到他誤會了,解釋:“我沒睡過這里。”
謝景初哪里會信?
只當我打腫臉充胖子,譏笑道:“既然嫁給九叔,那就好好跟他過日子。你沒成親的時候,孤尚且不會娶你,更何況你已經(jīng)嫁給了九叔?即便你從未跟九叔同床共枕,還是處子,孤也不會再要你。”
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他的心情卻莫名愉悅。
沈藥果然喜歡他,即便一氣之下嫁給九叔,卻也要為了他守身如玉。
說完,謝景初徑直掠過我身旁,往里走去。
里間,謝淵一動不動躺在床上。
謝景初從小最敬畏這個小叔叔,那種敬畏甚至更甚于自己的父皇。
唯有此刻九叔昏迷不醒,他才敢壯著膽子打量。
目光在九叔臉上停留片刻,倏然,他注意到了床上的異樣。
床鋪里面,九叔身旁,空出來一小半,擺著個枕頭,床褥上還有褶皺。
很明顯,那兒是睡過人的。
謝景初心下猛地一震。
難不成,沈藥夜晚當真是跟九叔同床共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