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音徐緩,“昨晚,薛遂川拿了你的通行腰牌,闖入王爺房中,意圖行刺王爺,幸好被我及時發現并且攔下,這才并未釀成大錯。他慌亂逃竄,不小心遺落了這塊玉佩,被我的丫鬟撿到。”
周氏的頭腦轟的一聲巨響。
怪不得昨天晚上薛遂川回來的時候魂不守舍
牽涉到靖王,周氏沒了方才的氣焰,臉色陣陣發白,“不這不可能遂川不可能去行刺王爺,他分明說是去找你”
我忽略了她最后半句,利落道:“院中守衛親眼見了薛遂川進院子,我身邊的青雀與薛遂川說過話。而薛遂川的玉佩,這會兒就在你的手上。人證物證俱全,事實便是如此,周舅母,你無從狡辯?!?/p>
周氏周身如墜冰窖。
雖說靖王昏迷不醒,可他畢竟是當今皇帝同父同母的弟弟,身份何其尊貴!
行刺靖王,這是殺頭的大罪!
完了
周氏幾近崩潰絕望。
我將她神色盡收眼底,頓了一頓,再度開口:“好在薛遂川并未傷及王爺,王爺念在薛家舅舅的恩情,又看薛遂川是初犯,便放過了他,只是今后,不許薛遂川再靠近那院子半步!”
周氏遲鈍地點了兩下頭,驟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抬起頭,“你說,王爺放過了他可,王爺不是昏睡不醒嗎?”
我淡然回道:“昨晚王爺醒來了一次,王太醫都連夜趕來了王府。周舅母沒聽說嗎?”
周氏又是一愣。
她是聽說昨夜王太醫來了,當時她還很奇怪,沒到每月例行的把脈啊。
原來竟是靖王醒了一次
“周舅母,你這會兒交了通行腰牌,今后沒有我的準許,任何人不準踏入院中半步,這件事,便到此為止了。”
自打聽說靖王醒來,周氏整個人便如同魂升天外,哪敢說半個不字,老老實實地交出了腰牌。
我將腰牌攥在手上,心里松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