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州幾步走到桌邊,視線掠過我,徑直落在周米身上,語氣瞬間軟了幾分:
“小米,別怕,我來了?!?/p>
周米立刻躲到他身后,露出半張臉望著我,眼神里藏著一絲勝利者的得意。
“謝蘭州,你聽我解釋……”
我撐著桌子站起來,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解釋什么?”他冷笑一聲,目光像刀子刮過我的臉。
“解釋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威脅一個學生?解釋你怎么心腸歹毒到要殺了自己的親骨肉?”
“親骨肉?”我荒謬地笑出聲,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謝蘭州,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忘了我早就……”
“住口!”他厲聲打斷我,臉色鐵青。
“姜絮,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小米年紀輕輕,懷了孕已經夠害怕了,你還要逼她打掉孩子?你就這么容不下一個孩子嗎?”
他的話像重錘砸在我心上。
十年婚姻,他明明知道我失去第一個孩子后有多痛苦,知道我有多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可現在他卻用
“容不下孩子”來指責我。
“我沒有……”我哽咽著,連辯解的力氣都快沒了。
“夠了?!?/p>
謝蘭州不再看我,扶著周米的肩膀,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小米,我們走,別在這里被某些人臟了眼睛?!?/p>
周米順從地跟著他走,經過我身邊時,她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姐姐,謝蘭州說過,誰都不能破壞他的計劃,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