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天,老二突然告訴我,他媽媽決定今年春節從老家來到帝都過,并且是要去leo家過。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有六年的感情,也知道他們兩方的家長關系非常好。
老二一臉無奈:“老大,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我媽答應了他媽媽好多次,說一定要來帝都過一次春節,我不知道怎么跟我媽說實話。”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確實不能告訴他媽,他倆已經分手了。他甚至都不能告訴他媽,他倆曾經在一起過。老人家只道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哥們。
我也知道,當老二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是經過無數次抗爭和反對之后妥協的結果,無法更改,也沒必要跟老人家si磕的結果。
于是我離開帝都的前一晚,我和老二瘋狂的做了一次ai。
那天我c了他三個小時,c得他眼淚直流,最后,完完全全被自然橫飛。
然后,我回了山東老家,陪在父母身邊。
看著春晚,想著他,想著半年一起走過的激情日子。
終于熬過了春節,我回到了帝都。
老二又搬了回來。
可是,我發現僅僅一個春節的時間,仿佛一切都改變了。
過年,過年,真的像過了一年。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熱情似火,而是更多的沉默。
跟我說話的時候,說著說著就走神,仿佛心事重重。我知道那種感覺,因為我也老這樣。那是因為心底還住著其他人。
我不知道過去的一個春節,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他無法放下,還是無可奈何。他只字未提,我也不好多問。
于是,兩個人的隔閡,就這么種下了。
直到3月初的某一天。
那天周末,午飯后,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二在房間睡午覺。
突然有人敲門,平時我家是極少有人來的,我正納悶是誰敲門,心中還升起絲絲期待。我站起身準備往門口走去。
可屋內原本熟睡中的小航,連忙沖了出來,站在臥室的門口,雙眉緊皺地看著我,表情極為復雜。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奇怪,我一邊看著他一邊走過去開門。
哦。
快遞。
僅僅是個快遞而已。不是熬念,也不是leo。
可是小航在我身后,發出了一聲嘆息,我仿佛聽到了他急促的呼x1聲。
快遞交給我了兩個文件袋。
一個收件人寫的秦峰。
一個收件人寫的曾齊航。
我拿著兩個袋子,回頭看著老二。他依靠在門上,身t微微發抖。難以掩飾的憤怒,難以掩飾的悲傷,從充滿血絲的雙眼中發散出來。
在一起這么久,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