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看得出來,這里面肯定有故事,卻識趣地沒多問。老宅的客廳擺著紅木家具,墻上掛著蕭家的全家福,蕭御風小時侯的照片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穿著小西裝,表情嚴肅得像個小大人。
“這是你二叔二嬸,那是你小姑。”
老太太給她介紹照片上的人,提到蕭曼妮時,語氣淡了些,“曼妮那孩子被她爸媽慣壞了,你別跟她計較。”
顏如玉笑著點頭:“奶奶放心,我知道的。”
午飯時,蕭家的人基本都到齊了。蕭御風的二叔蕭振海板著臉,二嬸則時不時用挑剔的目光看她,只有小姑蕭若晴對她還算友善,給她夾了塊排骨:“嘗嘗,張媽讓的紅燒肉最好吃。”
“謝謝小姑。”
“吃什么吃?”
蕭振海放下筷子,“我們蕭家的飯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顏小姐,我聽說你跟御風是契約結婚?”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連老太太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顏如玉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剛想開口,就被蕭御風按住了手。
“二叔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御風的語氣冷得像冰,“結婚證是民政局發的,受法律保護,怎么就成了契約結婚?”
“我可是聽說……”
“聽說的事能信嗎?”
老太太打斷蕭振海,“如玉是我認準的孫媳婦,誰再敢說三道四,就別認我這個長輩。”
她給顏如玉夾了個蝦餃,“如玉,別理他們,快吃。”
顏如玉心里暖暖的,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老太太產生了好感。她知道,老太太是在維護她。
飯后,老太太拉著顏如玉在院子里曬太陽,蕭御風被蕭振海叫去了書房。“如玉啊,委屈你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我們蕭家看著風光,其實內里糟心事不少。御風這孩子從小就苦,爸媽走得早,什么事都得自已扛。”
她握住顏如玉的手:“我知道你跟御風可能不是因為愛情結婚,但奶奶看得出來,御風對你不一樣。”
她指了指顏如玉發間的珍珠發卡,“那是他媽媽的遺物,他從不給別人碰的。”
顏如玉愣住,手不自覺地摸向發卡。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禮物,沒想到……
“奶奶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老太太的眼神真誠,“他看著冷,心里其實熱著呢。”
正說著,蕭御風從書房出來,臉色不太好。他走到顏如玉身邊:“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