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夜同眠與失控的心跳（第2頁）

她小聲說，生怕動靜大了會碰到他。

“不用。”

蕭御風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不出情緒，“我睡覺不老實。”

這句話像根羽毛，輕輕撓在顏如玉的心上。她攥緊了被子，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還有窗外漸漸小下去的雨聲。不知過了多久，她以為他已經睡著時，他突然開口：“還怕嗎？”

“有……

有點。”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蕭御風沉默了片刻，突然說起話來：“我小時侯也怕打雷。”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空氣聽，“我爸媽去世那年夏天，雷暴特別多。有天晚上我抱著他們的照片縮在衣柜里，奶奶找到我的時侯，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顏如玉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住了。她想象著那個小小的、穿著嚴肅西裝的蕭御風，獨自一人在黑暗里發抖的樣子，突然覺得鼻子發酸。

“后來奶奶就給我繡了個平安符。”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什么，“她說打雷是老天爺在打噴嚏，不用怕。”

這個形容讓顏如玉忍不住笑了出來，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些。她側過頭，借著窗外偶爾閃過的電光，看到他的側臉輪廓柔和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蕭總，只是個有過傷痛的普通人。

“你的平安符還在嗎？”

她輕聲問。

“在那個抽屜里。”

他指了指床頭柜，“奶奶去世后，我就沒再拿出來過。”

又是一聲驚雷炸響，顏如玉下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等她反應過來時，膝蓋已經碰到了他的腿。她像觸電般想往后縮，卻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

“別動。”

他的掌心很燙，“這樣……

你能好點。”

顏如玉的心跳瞬間失控，耳膜嗡嗡作響，連窗外的雨聲都聽不清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l溫透過薄薄的睡衣滲過來，還有他落在她發頂的呼吸，輕得像羽毛。

“蕭御風。”

她鼓起勇氣叫他的名字，聲音帶著自已都沒察覺的顫抖，“我們這樣……

算不算違反契約？”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聽到他低低的聲音：“算。”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梢，動作溫柔得不像話，“但今晚不算。”

后半夜顏如玉是在半夢半醒間度過的。她夢見小時侯媽媽的搖籃曲，又夢見蕭御風站在陽臺上抽煙的背影，最后醒來時，發現自已的頭靠在他的胸口，手臂還緊緊纏著他的腰。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的睫毛很長，睡著的時侯沒了平時的銳利，顯得有些孩子氣。顏如玉的心跳得飛快，小心翼翼地想挪開，卻被他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