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嬰寧看到是萬春,心頭一喜,萬春低聲說:“繩子。”
洛嬰寧急忙將屋角的一捆繩子拿來,萬春用巾帕堵上春桃的嘴,兩三下將她綁了個結(jié)實,丟在地上。
“快走,那個士兵是我安排的,江北流一會就回來了。”萬春說。
“等等。”洛嬰寧轉(zhuǎn)身去屋角墻洞將那封信紙抽出來。
她猛然回頭,看到春桃正看著她,眼神狐疑閃爍,投在她手中的信紙上。
洛嬰寧站起身,將信折好放在懷里,盯著春桃對視片刻,轉(zhuǎn)頭對萬春說:“她看過這張信紙,一定會告訴江北流。”
萬春瞅著她,目光帶著詢問。
此刻,洛嬰寧胸膛劇烈喘息,強壓的平和頓時崩裂。
她烏黑沁水的眼瞳透著浸骨冰冷,心里卻翻騰起滔天怒火,她冷颼颼看著春桃,齒縫中吐出話:
“你怎么對香竹姐姐,我就怎么對你,萬春,把她丟到西北角那口井里。”
春桃身子猛地一抖,她拼命掙扎,眼眸眥裂,喉嚨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涕淚橫流。
萬春深深盯了洛嬰寧一眼,轉(zhuǎn)頭看外面已經(jīng)黑透,將春桃扛到肩膀上,出了柴房,幾下拐不見。
洛嬰寧直接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一整日,大夫人在各個熟識的誥命夫人那里周旋,正思慮明日和太子碰面,丫鬟說洛嬰寧求見。
她平了平神色點頭:“讓她進來。”
來到大夫人的臥房,洛嬰寧看了四下沒有旁人,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封空白的信從懷中抽出來。
大夫人瞥了一眼空白信紙,不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