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都是合情合理,這座府邸和家底都是江雁鳴的,和他們本來就沒有關系。
各自認命吧。
江雁鳴接著說:“老爺的喪事一切從簡,明日就下葬,不必和大夫人合葬,給他單獨立墓。”
李管家聽得一愣一愣:“那怎么和江家的其他族人交代?”
“就說是老爺自己的意愿,老爺得病后就想修身養性,來世修仙。”江雁鳴負手踱了兩步,看著晦暗的天色說:
“他的牌位也不必在祠堂供奉,他那些妾室的兒子也從江家除名,都隨他們母親的姓氏,從此和江家沒有瓜葛。”
江雁鳴的背脊冷硬峭峻,嗓音低沉,無可置疑。
李管家額頭冒出冷汗,連忙應承:“好,老仆去安排。”
“今夜就把老爺的棺槨運出去,還有那些姨娘連著她們的孩子都要出府,我明日一早就要看清清靜靜的府邸。”
“好,老仆連夜讓他們去挖建墳塚。”
“你下去吧,辛苦了,從今往后你的月銀翻番,只要盡心為我做事,不會虧待你。”
李管家連忙道謝,躬身退下,江雁鳴的壓迫感讓他渾身被汗浸透。
很快到了日暮,江府這一夜比上一夜還熱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哭聲此起彼伏。
各院的姨娘哭鬧不止,跟著江老爺的棺槨被一起拉出將軍府。
江雁鳴站在正廳,聽著嘈雜聒噪,對小廝說:
“把靈堂拆了,恢復原樣。”
小廝們趕緊上手將白幔摘了,白燭撤了,火盆倒了。
“給我拿一把椅子來,大門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