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丫鬟婆子,還有在偏房被吵醒的江老爺都跑進來,看著周姨娘渾身顫抖指著桌子上的乳豬:
“是北流,是北流”
江老爺蹙眉訓斥:“沒有一點主母的樣子,丟人現眼!”
他拂袖而去。
一個丫鬟將周姨娘從地上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大夫人,您別慌張,奴婢給您端來養生湯,您順順氣。”
丫鬟將桌上的湯輕輕攪動:
“您趁熱喝了吧,二公子已經去了,好歹您是夫人,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老這樣,會讓老爺嫌棄的。”
周姨娘嘆了口:“你說得對,死了的就死了,還是先顧著自己。”
她端起湯慢慢喝下,看著丫鬟說:“你很忠心,以后留在我身邊吧。”
丫鬟笑著說:“大夫人,奴婢一定為您效勞,這湯里嬰寧姐姐給您加了十足的好東西,一定會延年益壽。”
周姨娘大驚,愕然看著她,轉頭“哇”將剛喝的湯全吐了出來,她還嫌不夠,拼命地扣嗓子。
“大夫人,您怎么了?秀梅給您捶捶背?”
周姨娘定在那里,她猛然回頭,好像真的看到了秀梅的臉,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往后退了兩步,直直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丫鬟抿抿唇直起脊背:“讓你害大夫人,嬰寧姐姐說得沒錯,你就是做賊心虛。”
門外,江老爺遠遠看到這一幕,他沉吟片刻,轉身來到洛嬰寧的院子。
洛嬰寧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面無表情看著江老爺走進來。
江老爺走到她面前,壓了壓氣息,低聲說:
“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