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雁鳴來到宇陽公主的正寢殿。
他一身月白色錦袍,烏發半束披在肩上,挺拔如一方青松,清俊眉間冷漠疏離。
宇陽公主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看到他的樣子,心里居然不是滋味。
只要他肯稍微低頭,自己立刻求著父皇讓他復任大將軍,哪用得著太子哥哥費這么大勁,真是不識時務。
江雁鳴平靜看著她,冷聲道:“我要帶洛嬰寧回江府。”
“什么?你是贅婿,居然要回府?誰給你的膽子?”宇陽公主雙手按腰,吼道:“你自己去跟母后說吧!”
江雁鳴輕聲哼笑:“你不怕我將你和江北流的事捅到皇后那里,那我就去一趟。”
“呵呵。”宇陽公主咬牙切齒:“我是公主,我可以找男寵,但你不可以有別的女人,你能如何?”
江雁鳴冷冷看著她,沉吟片刻說:“宇陽公主,若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我們的婚姻就是為政籌碼,對你我都有益。若是你非要魚死網破,我也不怕你。”
說罷,冷凝她一眼,轉身往外走。
宇陽公主氣急敗壞地吼道:“江雁鳴!你早晚有回來求著本公主的時候!”
江雁鳴讓洛嬰寧收拾行裝,上了轎子。
洛嬰寧輕輕撩起轎子窗戶的幕簾,看著宇陽公主站在公主府門口,眼神怨毒,她心有余悸地放下幕簾。
“這么一走,公主能善罷甘休?”她擔心地問。
江雁鳴冷瞥她一眼,不動聲色:“只要你離開我,她就會抓走你,你自己掂量。”
洛嬰寧噎住聲。
江府在京城近郊,江雁鳴十八歲封了大將軍,就擴建了府邸,門口一左一右兩只威武石獅,大門正中懸掛匾額“敕造將軍府”。
李管家迎出來,一臉堆笑對江雁鳴說:
“大公子辛苦了,老仆收到信已經讓人將大公子之前的別苑寢閣收拾好了,夫人讓您先去休息,讓嬰寧姑娘進去說話。”
江雁鳴對洛嬰寧點點頭,她便跟著李管家穿過回廊去了正廳。
一腳踏進正廳,沒想到陣仗嚇人。
正位上坐著江老爺和大夫人,兩側是九房妾室,江北流正站在堂下大放厥詞。
“夫人,阿兄實在太不像話了,他入贅公主府,還弄個丫頭做通房,公主要將那個丫頭賞我,他竟然拔劍相向,還差點傷到公主,如今在公主府待不下去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