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扣子不一樣。”
顧行疑惑地啊了一聲,“我關(guān)注你的扣子干什么?很奇特嗎?很不一樣嗎?在我眼里,你那些衣服都差不多一個品味,根本不用細看。”
“是啊,關(guān)注扣子干什么?”項昀望著那件換下來的衣服,它靜靜地躺在沙發(fā)上。
這件衣服穿起來很舒服,但是它缺了一顆扣子,且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
也許他是該像顧行說的那樣,把它扔了,但是他沒有,反而把它留下來了,仿佛在留下什么痕跡似的。
“你覺得她在關(guān)注你的扣子?你們之前聊過扣子的事嗎?”顧行問。
項昀回想,是的,他們聊過的,關(guān)于這顆不一樣的扣子的來歷。
“聊過,她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她又提起了兩次。”
“一個名叫自由的酒吧,一顆背上的痣,一顆被拽掉的扣子。”顧行復(fù)盤了一遍。
“聽起來好像有點牽強。”項昀擦著頭發(fā),上半身沒穿衣服,隨著擦拭頭發(fā)的動作,肌肉線條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
“兄弟,你也說有點牽強了,但是你總是很在意這些,上次你發(fā)現(xiàn)了差不多位置的痣,你和我打了一個跨洋電話。這次,你發(fā)現(xiàn)了扣子不對勁,又給我打了一個跨洋電話,你,就好像希望她們是同一個人。”顧行輕笑。
“我沒有。”項昀下意識反駁,擦頭發(fā)的動作頓了頓,把毛巾掛回了遠處。
“如果覺得她們是同一個人,那就去找找證據(jù)唄,你總不至于只記得莉莉的一顆痣吧?”
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一切好像巧合得有些過頭了。
他和莉莉在名為“自由”酒吧相遇,而酒吧的老板是徐頌寧的好友,兩人身上都有那種橙子的氣味,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痣,以及這顆不被其他人注意的扣子,徐頌寧提起了兩次了。
徐頌寧方才在電梯里,問他原來的那顆扣子去哪里了,他差點看著她的眼睛說了實話。
是被一個女人拽掉的。
你知道什么情況下,女人會把這里的扣子拽掉嗎?
你,會是那個女人嗎?
徐頌寧的眼神太勾人了,像一把輕柔的小刷子,輕輕地在他的心上拂過,讓他不由得想抓緊眼前的這個人。
如果說了實話,徐頌寧會退開嗎?她會覺得自己亂來嗎?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嗎?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