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再是傭人房里的“擋擋”。
我成了林雨晴的“血庫”。
一個被鎖在暗無天日囚籠里的、隨時準備被榨取最后價值的活體儲備。
“給晴晴祈福積德!抄不完不準起來!”
沈薇尖酸刻薄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這是林雨晴出院回家“靜養”后的第一道命令。
凌晨四點,我就被粗暴地拖拽起來。
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板,沒有墊子,沒有憐憫。
膝蓋重重磕上去的瞬間,一股尖銳的痛楚直沖腦門。
沈薇就站冷冷地盯著我,她的手里拿著一卷泛黃、散發著陳舊墨臭的經文。
“抄!用心抄!一個字一個字地給我寫清楚!”
她指著地上厚厚一沓粗糙的黃紙和一支劣質的毛筆。
“晴晴遭了這么大的罪,都是你這災星害的!這是你贖罪的機會!別想著偷懶!”
那經文艱澀拗口,字跡模糊不清,內容更是晦暗難懂。
充斥著各種“消災”“解難”“祈福”的字眼。
每一個字落在紙上,都像刻在我心上。
手腕因為虛弱和寒冷而顫抖,墨汁滴落,污濁了紙面。
“啪!”
藤條撕裂空氣的尖嘯聲毫無預兆地響起。
緊接著是手臂上炸開一道火辣辣的劇痛!
我痛得悶哼一聲,毛筆脫手掉在紙上,暈開一大團墨跡。
“廢物!連抄經都不會嗎?!心不誠,怎么給晴晴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