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我的裹尸布上綻開,甚至滴到了我的臉上。
他倉皇地替我擦去臉上的血痕,卻又脫力般,軟倒在地。
我滿眼諷刺。
原來,真相觸手可得。
但凡霍庭琛相信我。
或者,他沒那么死心塌地地信任林思。
事情,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夜,霍庭琛一個人在太平間呆了一晚。
我和童童不能離開霍庭琛十米以外的距離,怕童童害怕,給她講了一晚上的童話故事。
隔天,霍庭琛終于動了。
他四肢凍得發紅,艱難地走出去。
醫生看見他從太平間走出來,滿臉驚駭,就要帶他去急診。
他卻搖搖頭,目光格外冷靜。
甚至拿出電話給林思打電話:
「思思,過兩天,就是睿睿九歲生日了,我想好好給他慶祝一下,而且你不是說自己沒有股份,在公司沒法立足嗎嗎,我打算那天送你股份。」
電話那頭的林思被霍庭琛拉黑許久,還被管家拒之門外不許見他,本來打算買兇殺人。
現在突然接到這樣一個電話,語氣懷疑:
「不好吧,阿琛,許霧頭七還沒過呢。」
霍庭琛語氣冷漠:
「許霧,死就死了,真不中用,白白浪費我三年的培養,還有費盡心力找的心源和醫生。只有你,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好妻子,好媽媽的人選。」
林思見慣以前霍庭琛對我毫不留情的模樣,當即欣喜道:
「既然這樣,那好吧。」
這兩天,霍庭琛對林思前所未有的好。
幾乎圈內所有人都知道,林思應該是要上位了,都暗暗想要結交她。
轉眼,兩天過去,睿睿的生日宴上。
霍庭琛手中拿這個文件袋,讓林思上臺。
「林思,這份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林思還以為是股份,歡天喜地地拆開,發現是水災真相后,當即白了臉。
霍庭琛拍了拍手:
「當初你不是說,只有跪釘板,才能懺悔罪惡嗎?我看你身上的罪惡,只是跪釘板不夠,要滾釘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