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疑惑道:
「這就是許小姐的房間啊,當初不是您下的命令嗎?」
霍庭琛雙手攥拳,顫聲質問管家:
「你不會挑個客房說是雜物間嗎,就這么死腦筋,誰讓你這樣虐待許霧的,許霧是你的少奶奶啊!」
管家一臉委屈:
「林小姐說,這是您的意思,您要在肉體上讓許小姐感受痛苦,讓她學習節儉的美德,而且您不是知道的嗎?」
霍庭琛忽然想起,自己是看到過管家收集吃剩的饅頭,泔水送給許霧。
那時候他是怎么想的?
吃一兩頓差的,不會怎么樣的,讓許霧知道美食的來之不易,很好。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整整三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但他不會自省,只會把怒火發泄到別人身上:
「林思說什么就是什么,到底誰在給你發工資,誰才是你的雇主!」
我自嘲一笑。
如果沒有霍庭琛毫無下限的寵愛,林思又怎么敢這樣吩咐管家。
手邊,童童攥緊了我的手指,安慰般看著我。
我心頭一軟。
管家只顧著低頭,不敢反駁。
霍庭琛的手扶在門框,想進去。
糾結了一下,又長嘆一口氣。
「去買幾件適合許霧尺寸的禮服,她要穿。」
管家眼神一亮:
「許小姐要出院了嗎,病就要好了?」
看見霍庭琛悄然變紅的眼眶,他心里一突,意識到了什么,轉頭就出去買東西。
霍庭琛轉身,在客廳枯坐。
盯著墻壁上,他和林思,還有林嘉睿的全家福合影看得出神。
那天,是童童的周年忌日。
我求霍庭琛留下,和我一起祭祀童童。
可林嘉瑞只是哭了一嗓子,說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爸爸,霍庭琛就不再猶豫,陪他出去玩了一整天。
那天,我拖著跪完釘板,血淋淋雙腿回家時,看著他們拿著相冊笑得開心。
墻壁上,屬于我的霍庭琛的結婚照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