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童童牽住我的手,一臉驚喜:
「媽媽,我等你好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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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當初被摔死時,五歲的樣子,扎著我給她梳的馬尾辮,可愛明媚。
我啞然望著童童。
「童童,你一直在天上看著媽媽爸爸嗎?」
童童點點頭,眼中忽然蓄滿淚水:
「我看到媽媽給我下跪,看到媽媽痛痛,想要媽媽起來,我去打爸爸,爸爸不應」
我心如刀割,緊緊地抱住了童童,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沒事了,童童,媽媽陪你!」
我忍不住看向虛空,問:
「怎樣才能讓我和童童投胎轉世?」
虛空傳來一道聲音:
「給你三天,你并沒有清理所有因果,現在要等身負因果之人死亡,才能轉世投胎。」
我喉嚨干澀:
「那童童呢?」
「你們母女二人,因果所系皆在同樣的人身上。」
我點點頭。
門外,霍庭琛看著手術室燈滅,迫不及待地來迎我。
看見蓋著白布的尸體后,愣在原地。
醫生嘆息:
「家屬,請節哀,她的身體情況,實在是太差了。她的心衰,完全是因為身體傷害導致的,如果能少跪幾次釘板,或許還不會這么嚴重」
霍庭琛愣愣看著我的尸體。
我被推動時,右手垂了下來。
結婚時,那枚死死套在我無名指上,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摘下來的婚戒,竟然脫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林思滿眼興奮,表面卻不顯,反而惋惜感嘆:
「阿琛,你盡力了,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許霧不說,她不說自己難受,我們怎么能知道呢。」
霍庭琛破天荒沒附和她,而像丟了魂一樣充耳不聞。
醫生告訴霍庭琛,可以回家帶套我喜歡的衣服給我換上。
他點頭,麻木地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