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姜意后,他的心極具激動。
兩人年少時在情濃時分離,將近數十年沒再聯系,恍惚間再次遇到,他的心率先比他作出回應。
回來他就把先前保存的照片全都打印出來,一張張放到相冊里,但數量實在太多,他便想到把照片貼在墻上。
仿佛回到年少的時光。
反正無需考慮我,隨便搪塞一個借口,眼瞎的我自然對他的請求無不應答,甚至光明正大幫他遞照片。
桌上的煙蒂數量不斷增加,沈寒笙的思緒越飄越遠。
腦子里不斷閃過這些年和我在一起的瞬間,滿滿的回憶。
他承認,他心里早就愛上了我。
當看見離婚協議那一刻,他的心沒來由的極具恐慌。
他幡然醒悟,他要找我將這一切說清楚。
他不能再眼睜睜看著當初和姜意的悲劇在我和他身上重演。
他想起先前跟我說破產時我的反應,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
那天沈寒笙跟我說他破產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治一雙眼睛竟然會花這么多錢。
自此,我就有意抗拒不去治眼睛,想給他減輕一點負擔。
況且,我們還有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養孩子也需要一大筆費用,為此,我賣掉了我爸媽生前留給我的唯一一套房子。
媽媽說,夫妻之間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沈寒笙為我傾盡積蓄給我遍請名醫給我治眼睛,我也應該為這個小家做點什么。
結果呢,終究只有我一個人將這個家當真了。
真正傾盡所有的人是我。
到頭來孩子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
甚至沈寒笙還要我給他白月光捐骨髓,救她一命。
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這時,助理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沈總,查到了,夫人昨天連夜飛往了a市。」
沈寒笙聽到后,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剛到機場,他就收到姜意再次病危的消息。
姜意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就是拜托他一定要勸我把骨髓捐給她。
沈寒笙也毫不猶豫許諾:
「阿意,我向你保證,明天我一定讓顧寧給你捐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