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無名指。
那枚我戴了五年的婚戒,正靜靜地套在那里。
該死。
我竟然忘了把它摘下來。
那枚戒指,曾經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象征著我對這段婚姻唯一的期許。
而現在,它的表面沾染了顧程浩的血,變得斑駁暗淡。
就像我和他之間,這場從開始就充滿算計的婚姻。
我反手,一把將戒指從指間摘了下來,動作粗暴得像是要撕下一層皮。
「多謝提醒。」
我對著他,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下一刻,我隨手一揚,戒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鐺的一聲,撞在走廊盡頭的墻壁上,然后滾落到無人問津的角落。
我再也沒看他和戒指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回到公司。
顧程浩被我罷免,整個顧氏派系群龍無首,集團內部早已亂成一鍋粥。
我連夜召開董事會。
那些曾經看我笑話的老家伙們,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比誰都清楚我的手腕。
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決策下去,動蕩的股價很快被重新穩住。
顧程浩留下的權力真空,被我的人迅速填補。
一切,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之中。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事業上。
家和公司,兩點一線。
生活忙碌到,幾乎讓我忘了顧程浩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個深夜。
我剛簽完最后一份文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
門開了。
走進來的人,讓我的眉頭瞬間皺緊。
是顧程浩。
他穿著一件洗到發白的舊襯衣,頭發枯黃,整個人瘦得脫了相,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飯盒。
我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