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敢跟你媽頂嘴,當真是死性不改!」
「來人,把他嘴打爛,看他還敢不敢再頂嘴!」
說著,隨行的保鏢就上來拽住我,使勁往我臉上扇巴掌。
手里的藥瓶也滾落地上,散落一地。
母親一腳踩在藥片上,沉著臉:
「這是我為我孝順的兒子準備的,你不配!」
幾巴掌下來,臉上的感知丟失了,腦袋的疼痛越來越重。
身體越來越輕。
下一秒,意識直接消退。
只聽到父親說,「他又在裝死,這點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
夢里,我回到了家里還沒破產,還沒有欠債三百多萬的時候。
那時候我還小,脾氣又臭又犟,凡事都跟父母反著干。
與他們想把我培養成杰出繼承人的目標背道而馳,并漸行漸遠。
那天我偷偷將小姑送我的金子給賣了,想給母親買禮物。
不料被中途發現,以為我偷東西不學好,母親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隨后逼問我事情經過,我不想說實話,隨后回了一句:「用不著你管。」
隨后就被父親罰跪了整整一天。
為了躲避責罰,我故意裝死,企圖蒙混過關。
跪了一天的膝蓋紅腫得不像樣,趁傭人阿姨去拿藥的功夫,我像從書房的窗外溜出去,那里離外面最近。
不料卻聽到母親一臉擔憂跟父親說:
「阿嶼小小年紀就敢這么頂撞父母,長大還得了。」
「不孝子可是會害死全家的,我們不能放任不管,你必須想個辦法解決這個事。」
不等我繼續聽下去,我的意識又被一陣力量拽了回來。
再睜眼,我就看到了護士往我手臂里扎針。
父親一臉冷漠,「這不就醒了嗎,他就是在裝死。」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別占用醫療資源。」
隨后,他轉身走出了病房。
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默默跟在父親身后。
坐進了那輛定制版賓利。
透過車窗,商廈的大屏上播放著父親成為年度慈善家上臺領獎的片段,字幕寫著他這二十多年幫助了多少山區孩子和捐蓋了多少所公益學校。
我偏過頭,不再往外看,閉上眼緩緩疼得快要炸開的頭。
沒多久,車子緩緩停在豪華的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