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為母臥冰求鯉,如今到你身上也一定可以,況且,我又不是不給你工具?!?/p>
說完,她接過管家遞來的鏟子塞到我手里。
又怕我?;^,特意叫了好幾個保鏢跟著我。
可回來的路上我看過天氣,今天的氣溫是近兩年冬季氣溫的最低點。
看著地上的鐵鏟,我遲疑道:「過兩天行不行,今天實在是——」
不等我說完,母親一口咬定我是在推脫責(zé)任。
「阿嶼,你當(dāng)真自私自利到極致,一點孝心都沒有,早知道你是這樣黑心的人,當(dāng)初我生你的時候就該一手掐死,以絕后患!」
「可我今天若是去的話,真的會死的?!刮倚÷暈樽约恨q解。
母親聞言,反口冷笑:「死了正好,省得回來鬧我跟你爸,我們還落得清凈!」
下一秒,母親就讓保鏢將我拖到冰面上,是個私人魚塘。
隨后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扎營。
她遠遠看著我嘀咕道:
「我就在這看著,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會不會死?!?/p>
隨后直接進了帳篷。
我收回視線,咬牙忍住不斷往外炸的痛楚。
這兩天頭疼就沒停歇過,還越來越痛。
我已經(jīng)感知到這副身體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好好將養(yǎng)說不準(zhǔn)還有三個月,可如今,能熬過今天我感覺都是我賺到了。
凜冽的寒風(fēng)吹到身上刺骨的冷,雙手被吹得僵硬發(fā)紫。
保鏢見我半天不動,一個窩心腳就踹了上來。
剛好踹在縫合的傷口上。
疼得我發(fā)昏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少爺,別怪我,我也是聽令行事,夫人說了,你進度太慢,我們就得提醒你。
否則受罰的人就會是我們?!?/p>
我沒說話,強撐著身體把鏟子拿起來。
不料下一秒兩眼一黑,當(dāng)下就直直往下倒。
母親本想過來看看進度,掀開帳篷剛好撞見我倒下那一幕。
她立馬跑了過來。
皺眉拍了拍我早已凍僵的臉。
一觸碰到刺骨的冷意,她立馬把手收了回去。
「怎么這么冰,他的厚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