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著,用領帶勒緊我的手腕綁在床頭,力道大得幾乎要勒斷骨頭。
“要不是你非要離婚,我怎么會丟了工作?怎么會連爸媽都不認我?!”
唾沫星子混著血滴在我臉上,他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像是徹底瘋了: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怎么過的嗎?像條野狗一樣被追債!”
我咬緊牙關不吭聲,他反而更暴怒,一巴掌扇過來:
“說話?。∧悴皇峭δ苷f的嗎?在記者面前不是威風得很嗎?!”
耳膜嗡嗡作響,我嘗到嘴里的鐵銹味,卻突然笑了:
“林淮,你到現在都覺得是別人害了你?”
他僵住,我趁機抬頭直視他:
“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是你挪用公款,是你為了小三拋妻棄子!”
“閉嘴!”
他掐住我的脖子,額頭青筋暴起。
“把錢轉給我!現在!不然我弄死你!”
林淮的手指越收越緊,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和血液奔涌的轟鳴。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扯著嘴角,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激怒,猛地松開掐著我脖子的手。
轉而抓起那把折疊刀,刀尖直接抵上我的喉嚨。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渾身一顫,可我卻笑得更諷刺了:
“怎么不敢下手?怕坐牢?還是怕死得比我難看?”
“你他媽閉嘴!”
他怒吼,刀刃壓得更緊,皮膚上傳來細微的刺痛,溫熱的血珠順著脖頸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