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項鏈我還戴著,此刻卻像烙鐵一樣燙著皮膚。
林淮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割開我的記憶。
“還有去年冬天你加班到凌晨,我去接你,你餓得發(fā)抖。”
他仰著臉,眼里全是淚。
“我在便利店給你買了關東煮,你捧著杯子,笑得特別開心。”
我盯著他,突然笑了。
是啊,我記得。
那天雪下得很大,我餓得胃痙攣,手指凍得發(fā)僵。
他遞給我關東煮的紙杯,卻在我要坐進車里時猛地按住車門:
“別在車上吃,味道散不掉。”
“可我太餓了。”我?guī)缀踉谇笏?/p>
他皺了皺眉,像在權衡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那你站在路邊吃完再上來。”
雪落進熱湯里,化成一灘咸澀的水。
我站在路燈下,看著他坐在溫暖的車里刷手機。
偶爾抬頭不耐煩地瞥我一眼。
“小倩?”
林淮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他還在跪著,西裝褲被雨水浸透,昂貴的手表上沾著香檳漬。
“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慢慢蹲下來,和他平視。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以為我要心軟。
“林淮,那天我吃完關東煮,你在車里噴了半瓶消毒水。”我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