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你還記得我們結婚三周年那天嗎?”我打斷他。
他愣了一下:“記、記得啊,我送了你一只包。”
“那天我發燒到39度,你說公司有急事,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
我盯著監控里他閃爍的眼神。
“后來我在醫院掛水到凌晨,護士問我:‘你家屬呢?’我說:‘他忙。’”
他的表情僵住了。
“現在你也是一個人了,慢慢習慣吧。”我關掉監控。
門外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他跪下了。
“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哽咽混著雨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我離了你真的活不下去。”
我按下通話鍵,最后說了一句:
“放心,死不了的,我當初不也活下來了嗎?”
說完,我拔掉了門鈴電源。
雨聲漸歇,屋外終于沒了動靜。
我關掉客廳的燈,正準備回臥室,突然聽見“嘩啦”一聲脆響。
玻璃碎裂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心臟猛地一縮,我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
還沒轉身,就被一股蠻力狠狠按在了墻上。
后腦勺撞上墻面,疼得眼前發黑。
林淮的呼吸帶著酒氣,滾燙的呼吸噴在我耳后。
他的手掌像鐵鉗一樣扣住我的手腕,刀“當啷”掉在地上。
我抬腿去踹他膝蓋,卻被他用體重死死壓住。
他的指甲陷進我肩膀里,聲音嘶啞得像野獸:
“裝什么清高?你以前不是求著我碰你嗎?”
血腥味在嘴里漫開,我咬破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松手,我趁機抓起桌上的花瓶砸過去。
花瓶在他額角炸開,血瞬間流進他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