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復雜地看著她的小腹。
“你剛才干嘔了一下,而且,在搜我身的時候,我瞥到你包里有產檢報告,還有一張紙條。”
“我沒猜錯的話,那紙條上寫的是胎兒的性別吧。”
張婷直接待在原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劉華護在她身前,還是那副大言不慚的樣子。
“那又怎么了?我女兒在河里淹死,跟我老婆懷了二胎兒子有什么聯系。”
我失望地搖了搖頭。
“重男輕女的父親和奶奶,軟弱不作為的母親,羽潔生到你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一滴淚忍不住從我眼角流下。
現在細細想來,其實劉羽潔的異象在四個月前,剛開學的時候就開始了。
從前她雖不愛說話,但從不會不參加集體活動,也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
可上學期剛開學,她從安靜變成了自閉。
從前玩得好的朋友叫她出去,她再也不去。
從前一直纏著我要我教她游泳,也自此閉口不提,反而提到水字都會渾身發抖。
我那時也是剛當上班主任,事務繁多,只是抽出時間跟她聊過幾次。
可每一次,她都搖搖頭,臉上硬擠出笑容看著我。
“林老師,我沒事的,就是學業壓力大了而已。”
我被其他事務纏著,忙得不可開交,就沒有繼續跟進下去。
放暑假前,她曾主動找到我。
“老師,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當時被這個問題搞得一頭霧水,如實回答。
“老師有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