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做的監督和告知義務一項都沒落下,我不信這家人能拿我怎么著。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們搞事的能力。
沒幾天,我的手機突然半夜響起。
接通后,對面一點正常溝通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興奮地大喊。
“家人們,我替大家試過了,這個老師的電話真的打得通!”
這句話一結束他就掛斷了電話,可我的手機從此開始屏幕就沒有暗下來過。
不斷有人打電話過來辱罵。
“害死學生的毒教師,沒有師德,不配做人!”
“偏心教師,不得好死!”
“小女孩死得那么慘,你也要死全家!”
短信上也滿是污言穢語。
打開社交平臺才發現,我已經成了網紅。
鋪天蓋地全是我的負面新聞。
張婷拿著身份證錄視頻控訴,說劉羽潔是接了我的電話后才去河邊的。
還添油加醋把以前那些事翻出來講,把我塑造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偏心教師。
更是把那天在殯儀館的對話剪輯過后發出來,瞬間輿論嘩然。
爸媽顫顫巍巍打來電話。
“小悅,我們家門口被人潑了油漆,樓下還有大喇叭罵得可難聽了?!?/p>
“是不是你在外面惹到什么人了?”
“你哥的電話也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校長也很快主動發聲,跟我把關系撇得干干凈凈。
見張婷和劉華這副架勢,我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猜想,立刻撥通了張婷的電話。
“你們搞這么多,不就是要那一千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