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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暗淡戒指在地上打了個(gè)滾,徹底隱沒在雜物中。
傅深心頭一跳,“你做什么?就因?yàn)楹腿崛岢源祝裁从芄士v手段都用上了!”
沈知意臉色平淡,“不過就是一枚不值錢的戒指而已。”
“這是我親手做給你的,世間僅此一枚!”
他臉色陰沉,白柔上前抱住他胳膊,柔軟的胸口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哥哥偏心,我也想要獨(dú)一無二的戒指。”
一句話讓傅深軟了神色,“下次帶你去拍賣會(huì),柔柔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將婚戒的事情拋在腦后,“開飯吧。”
白柔對(duì)沈知意笑的惡劣,一如在學(xué)校霸凌她時(shí)候的模樣。
“我親手為嫂子做了營養(yǎng)餐,你一定要細(xì)、細(xì)、品、味。”
下一刻一團(tuán)亂七八糟的粘稠物體擺在沈知意面前,像酒店廚余垃圾,半生不熟的蔬菜上還有厚厚泥土,散發(fā)出酸臭味道。
沈知意忍不住干嘔出聲,白柔瞬間紅了眼眶。
“嫂子不喜歡我準(zhǔn)備的營養(yǎng)餐嗎?為了做飯,我都受傷了。”
她舉起手指,上面有一小塊不起眼紅痕。
“柔柔從小嬌慣,這是她第一次下廚,不要讓她難過。”傅深開口,“委屈你了老婆。”
原來傅深也知道,吃這些不明物體是委屈。
“不。”沈知意聲音干澀拒絕。
白柔抽泣,傅深立刻心疼地冷了聲音。
“想想你母親。”
他拿出手機(jī),醫(yī)生取走母親維持生命的儀器,母親在病床上痛苦抽搐。
“知意寶貝,留給你選擇的時(shí)間不多了。”
往日溫馨的稱呼,現(xiàn)在卻讓沈知意遍體生寒。
母親靠著器械維持生命,取走這些機(jī)器,母親只能堅(jiān)持十分鐘。
心臟仿若被一只手攥住,呼吸都泛著疼痛,“我吃!”
沈知意崩潰,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