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冷綏安聲音越發低,最后頭一垂,沒了動靜。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兩人似乎在一處破舊的公寓里,不過五六平大小,冷綏安立刻警惕環視周圍,見沈知意背對他正在搗鼓什么東西。
手摸到了綁在腿上的匕首,沈知意聽見細微動靜,“你醒了?”
她無奈,“本以為嫁給你是來享福的,很可惜,咱們可能要極限大逃亡了。”
外面都是尋找冷綏安的,頂著那張過分出眾的臉,只要出現在街上,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就能吸引數十個殺手。
原本沈知意準備后半生當豪門的傀儡妻子,沒想到享福的傀儡沒當成,每天還要想方設法地為冷綏安找藥。
有了事情做,她倒是許久沒有想起傅深,就連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背著小挎包,行走在陌生街頭,絲毫沒注意頭頂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先生,我們一直注意沈小姐,她并沒有和冷二少有所來往。”
冷綏安斜靠在窗臺上,微微敞開的衣服下是健碩的體魄,絲毫沒有病故膏肓的模樣。
他勾起唇,“沈知意,有意思。”
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之間拉近,甚至沈知意打開房門,看見暖黃的燈光,心情還不錯。
家里有一個洗衣做飯的田螺姑娘,不管多晚回來都等你,這一刻沈知意有些理解傅深,如果傅深和冷綏安同時出現,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堅定地選擇傅深。
“回來了?”
田螺姑娘冷綏安露出八顆牙齒,“我等你好久?!?/p>
他慢慢靠近,忽然眉頭蹙起,“你身上有野男人的香水味?!?/p>
“野男人?”
沈知意反應過來,“我的師兄在瑞士參加學術研討會,今天遇見,他邀請我回家參加老師的課題?!?/p>
屋中氛圍莫名有些壓抑,久久沒有等到冷綏安的回應,沈知意抬起頭,驟然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
“你要拋下我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