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手,與扳指的松綠相比,顏色鮮明,黎硯聲抬眸:“一直帶著?”
林疏棠:“嗯。那天從病房出來,你爸就一直看著這個東西。以為是他的,就想著等有機會拿給他。”
“那現在怎么又不給了呢?”黎硯聲抬手撫摸著她后腦勺處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話時候,也一直看著她,很有耐心的樣子。倒是語氣有些不以為意,似乎并沒有真的在乎這個答案。只是她說了,那他就耐心的搭腔。
林疏棠:“他對你不好。”
黎廣松作為黎硯聲的父親,對黎硯聲的態度,卻實在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
林疏棠自認不是一個好人,她心里偏私。既然黎廣松委屈了黎硯聲這個兒子,那這個扳指就當是他給黎硯聲的補償好了。
她的話,補充完整,就是:他對你不好,所以我不想給了。
被這么個小姑娘偏愛,黎硯聲難免心里有情動,看向林疏棠的眼眸深邃,對前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升擋板。”
范斯卓是職場老狐貍了,立馬反應過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火速照做。
后排作座位上。
擋板升起后,黎硯聲撫在林疏棠后腦勺上的手加了幾分力道。稍一用力,兩人間的距離便被拉近。
這個吻很持續的時間很長,黎硯聲中途放開她幾次,讓她呼吸,但吻到后面的時候,林疏棠依舊覺得自己有些缺氧。
他們之間這樣投入的吻,似乎還是第一次。
結束后,林疏棠靠在黎硯聲胸口,大口喘著氣。
黎硯聲手撫摸著她,低頭見她張嘴呼吸的模樣,輕笑一下:“怎么這么久了還是不會換氣。”
語調輕松,并不是真的在問她,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一個答案,而是帶著些寵溺的無奈和感嘆。
這樣的認知,讓林疏棠耳根一熱,心口有抑制不住的悸動。也不知道是余韻未消,還是新的情愫,她沒去細想。等呼吸平靜下來,又把手里的東西舉起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