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凌溯在朝著這邊招手,凌然無視面前的人,繞開他走了過去。
凌溯帶著凌然繞了大半個會廳,推開扇門,前面是通往住處的長廊。
“剛才盛譯好像是有點不舒服,我把他先送回去休息了,等會我還要回會廳,爸媽說讓你先去照看著點,幫盛譯找個醫生來看看?!?/p>
凌然正好在到處找江盛譯,并沒有發覺凌溯在說這話時略顯心虛的表情。
面前的房門打開,里面黑漆漆一片,凌然剛提步邁進去,凌溯便將房門在他背后“砰”一聲合上了。
凌然被嚇了一跳,轉而聞到了一股極其濃烈躁動的雪松味道。
這是與他有著百分百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天生便會對他有極為致命的吸引力,幸而凌然今天貼身帶著信息素抑制器,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提前將那個腿環的檔位開到了最大。
所以現在黑暗中這股濃到嗆鼻的雪松味沒能將他誘導至發情,反而像是化為了細細密密的針刺,叫他渾身難受的厲害。
凌然后知后覺意識到事情不對,這么濃的信息素味道,像是alpha的易感期。
他立即轉身朝著門邊跑,可身后卻忽然伸過來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猛得扼住了他的脖頸,將他一把拖了回來。
……
凌溯在外面等了會,那杯能催發alpha易感期的酒是他遞給江盛譯的,只要這兩人生米做成熟飯,那這婚就非結不可了。
等到覺得小oga不可能會再跑出來后,凌溯放下心來,整理了下衣領,滿面春風地穿過走廊回了會廳。
誰知走廊上的人影剛剛消失,那扇禁閉的房門就瞬間被人從里面用力拉開來。
凌然臉色蒼白如紙,一手緊緊攥著碎裂的酒瓶殘軀,另一手拼命捂住不斷流血的后頸,雙眸失神地從房間內跑了出來。
他感受不到膝蓋的疼痛,也沒察覺到碎酒瓶已經將柔嫩的掌心割破,他只知道他好痛苦,痛苦的想哭,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曾經他有多希望江盛譯能給他個臨時標記,現在他就有多厭惡這股味道。
他頭腦暈漲的厲害,辨不清方向,只知道竭力悶頭向前跑著。
然而轉過一個拐角,迎面卻撞上個身影。
湯俊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見面前的小oga紅著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兒,手上都是血,身上還帶著雪松和玫瑰香葡萄兩種信息素交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