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oga像提什么物品一樣,提著踩過地上的雨水,帶回了房門前。
凌然被放回地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他低頭,自己的鞋上只有剛才不小心踩到的一點點水漬,而對面人的褲腿都shi漉漉的在滴水。
“小叔……”
他眼中蒙著層潮氣,瀲滟的桃花眼尾有些微微洇紅。
不僅如此,白皙臉頰上除了那個紅通通的指痕,還透著不太正常的紅暈。
江之嶼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嫩生生的,有些燙。
“發(fā)燒了。”
凌然還是反應遲鈍的看著他,自己也摸了摸臉頰,確實很熱,而且他今天下午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身上也一陣陣發(fā)冷。
可他此刻有些弄不清楚這熱潮的來源,他當著的面,拽著自己的褲腳往上提,一小截白的晃眼的腳踝便露了出來。
他眼神純澈又無辜,小聲道:“我明明帶了抑制器的。”
怎么還會起熱。
江之嶼忍不住勾了下唇:“不是發(fā)情。”
白天被雨淋了個透,生病也是正常。
凌然暈乎乎的,只知道被人摟著腰進了房間,躺回那張實木雕花雙人床后,感覺更冷了,一骨碌便自覺鉆進了被子中。
他身子越來越燙,燒得意識模糊間,有人托著他的頭,喂他喝了好大一杯苦藥。
他用舌尖推拒著想吐出來,卻被冷冰冰的杯口壓住唇舌。
低醇蠱惑的嗓音帶著極強壓迫,不容抗拒的命令:“咽了。”
凌然緊閉的雙眸都被逼出些shi潤淚意,迫盡數(shù)吞咽了下去。
藥效很快上來,他又迷糊的睡了過去。
江之嶼過了會從房中出來,轉(zhuǎn)身準備走進隔壁房間。
宋管家是個有眼力的,就把凌然安排在了他旁邊的客房。
剛要推門進去,背后就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
江之臣撐傘靠近,眉眼間一片陰郁之色:“是你讓人把凌家那小兒子接過來住的?”
&從不需要任何人的質(zhì)疑和審問,江之嶼垂眸凝視著他:“是。”
江之臣臉色一變,揚聲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盛譯馬上就要和他結(jié)婚了你知不知道?”
“不一定。”江之嶼開口道。
“你說什么?!”江之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震驚不已的望著面前強悍到目空一切的人,“之嶼,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還一直想報復二房?”
“二哥,”江之嶼眸色沉靜的望著他,“如果當年你的車禍也是有人故意為之,你會不會報復?”
江之臣微微愣怔住,他原本也是個意氣風發(fā)的alpha,只是五年前的車禍后,他雙腿便廢了,醫(yī)生說再站起來的可能性很小,自那之后他便性情大變,集團的事情不再管了,整日陰云密布,郁氣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