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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帶著煙酒味,我仰著脖子想往后躲,她卻不依不饒,指尖來回抹我的淚痕,像哄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等小晴做完手術,咱們全家去迪士尼,她不是想去很久了嗎?我現在就去訂個通道。”
說完,她真的掏出手機聯系秘書訂票,儼然一副慈母模樣。
她總是這樣,一提離婚她就象征性地服軟。
承諾了一大堆事情,卻從未做到一件。
答應過會去看小晴的幼兒園話劇表演,可演出當天,她卻精心打扮去陪沈硯看畫展。
那天,幼兒園所有小朋友身邊都有媽媽陪著,就小晴沒有,她在幼兒園門口眼巴巴望到天黑,也沒能等來媽媽。
她委屈得都快還哭了,卻還仰著頭安慰我。
“爸爸,媽媽肯定是因為很忙,所以才沒來的,你不要生氣。”
還有上個月小晴半夜突然發高燒,她燒得迷糊,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急得給夏林晚打電話,她語氣無奈,“我手頭上有個大項目,暫時走不開,你先帶小晴去醫院,明天我會來看她。”
可我分明聽見沈硯在旁邊笑她奶油沾到了嘴角。
第二天,她也只派人送了一束花來,一直到花束在床頭枯萎,她也沒來醫院看望過小晴。
最諷刺的是我生日那天,她破天荒記得買蛋糕,卻買了個芒果千層。
她忘了我對芒果過敏,卻記得沈硯吃牛肉面不加蔥。
一瞬間,心口一陣又一陣地抽痛著。
她從來就沒把心放在我和小晴身上,于她而言,沈硯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