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情緣出來后,劉斌打著酒嗝拍了拍王維的肩膀,僵著舌頭說:“我負責她們仨,你負責我小姨子,咱倆都有艱巨的任務,就是把她們安全送到家。”
王維叫來兩輛出租車,四個女人的手仍然糾纏在一起,劉斌硬生生掰開了魏樂心的手,“你趕緊撒開吧,你跟王維走,咱們不是一道的。”說完推著那三個女人上了車。
魏樂心踉蹌了一下,王維一把扶住,輕輕挽著她的胳膊也進了出租車。
魏樂心剛才還覺得只是腿有些發軟,一坐進車里腦袋立刻一陣眩暈感襲來。
她向下蜷縮著身體,調整了一個自己覺著最舒服的姿勢癱靠在座椅上開始閉目休息。
王維卻擔心她從座位上滑下去,扶著她的后肩不停給她調正坐姿。魏樂心往下縮,他就往上拽。本來癱著舒服,他偏偏讓人家溜直坐著,這樣反復了幾次后二人終于發生了一個面部上的意外剮蹭。
魏樂心一直是閉著眼睛的,她不知道此時的王維是個啥反應,反正她是不會往心里去。
雖然說酒精作用下的成年男女容易在肢體接觸后產生異樣的情愫,但魏樂心絕對是個例外。
和男性一起在野外工作這么些年,就連工人的拉撒她也是撞見了多次的,她的臉皮厚度早就堪比城墻了。
此時,魏樂心只是覺得有點好笑。她想到的是,若是此時吐他一臉,他會不會急眼?
當王維再次把她扶正,魏樂心只好提醒他:“我這樣坐著,不舒服,我就想歪著靠一會兒。”
王維終于停下了他的執著。說:“我是怕你掉下去會嗑到,要不……你靠著我吧,這樣會安全一些。”
“不用。”魏樂心直接拒絕,“我挺得住的。”說完繼續閉目休息。
王維的手是消停了,嘴巴開始碎碎念起來。
“其實兩杯白酒就可以了,下次不要再喝那么多的啤酒了。”
“到家后記得給自己倒一杯蜂蜜水放在床頭,半夜會渴。”
“明早上一定吃個雞蛋,補充一下蛋白。”
“……”
魏樂心上床睡覺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表,差十分鐘十二點。
寧遠還沒回來,一晚上也沒打個電話給她,以往這種情況一定是陪著徐總在外應酬,但是現在又多了一種可能性,陪著床上那幾根黃毛的女主人。
清早,魏樂心比以往起得稍晚一些,看見寧遠已經在廚房里忙乎起來。
魏樂心一晚上也沒瞧見他,便問:“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我怎么一點兒沒聽見?”
“一點多吧。”寧遠一邊說話一邊把烙好的雞蛋餅端上餐桌。“我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老太太醒了,擔心吵醒你和兒子,就直接睡老太太那屋了。”
魏樂心冷冷看著他,心想:以前咋就不擔心呢?甭管回來多晚都叮叮咣咣的回臥室睡覺。回來的那么晚咋不多睡會兒呢?還竟然起來烙餅?
不正常!這些表現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寧老太太一起床就不高興,在客廳里來來回回的走,一邊走嘴里一邊嘟嘟囔囔的罵。
“啥活不干就知道躺著,半宿半宿的耍,半宿半宿的喝,半宿半宿的浪,沒一個好逼玩應兒哪!一天天想咋的就咋的,啥人都往老寧家整,把我老兒子要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