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心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在寧遠即將放棄的時候劃開了接聽鍵。
寧遠生硬的問:“你回來了?”
“啊。”
“又上哪了?咋不回家呢?”
魏樂心忍不住反問了他一句:“跟你有關系嗎?”
寧遠愣住。沉默了一秒,提高了嗓門,“回家,有事兒。”說完把電話掛斷。
魏樂心這頭心里一顫。這是要攤牌了嗎?心里這么想著,眼睛立刻就泛起了酸。
家里,寧遠端端坐在沙發上等著魏樂心回來,他覺得是時候該跟老婆好好談談了,總這樣下去可不行,一說話就酸酸唧唧的,太鬧心了。
他在心里默默備了幾套說辭,反復練習了幾遍后依舊是怕自己臨場發揮失常。
自己嘴笨,向來說不過魏樂心,但這次甭管效果如何,寧遠打算先服個軟。自家老婆的性子他心里清楚,吃軟不吃硬,再哄不好的話遭罪的可是自己。
約摸有二十分鐘功夫魏樂心進了屋,寧遠等她換好鞋子就開了場。
“你坐下,咱倆嘮嘮吧。”
魏樂心把手里的包往沙發上一扔,隨即坐下冷冷地看著寧遠,下巴一揚,說:“那就嘮嘮吧。”
“把你的包掛起來去,啥習慣啊得哪扔哪?”寧遠忍不住數落了她一句。
魏樂心冷笑一下,沒動。
寧遠一瞅老婆這架勢像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斗雞,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估摸著又是在哪里氣兒不順了。
難道是老太太又沒管住自個的嘴?寧遠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馬上又慫了幾分。
他降低了語調,“你昨晚上干啥去了?”
魏樂心斜視著他挑著音調說:“辦事去了!”
“跟誰辦事兒啊能辦一晚上?”
魏樂心一挑眉,“你啥意思?”
寧遠趕緊解釋,“沒啥意思啊,就問問你一晚上不回家都干啥去了。”
這是打算先給她扣個帽子啊。魏樂心胸中怒火再也壓不住。
“咋了?我不管干啥去了不是沒耽誤你的事兒嗎?先來找我的后賬寧遠你有意思嗎?別以為你黑別人也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自己不干凈就想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