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樂心也沒好到哪兒去,膝蓋絲絲拉拉的痛了一夜。
第二天,寧遠把兒子送到學校后看看時間還早,決定還是回家和魏樂心好好談談,他覺得他們之間再繼續(xù)僵持下去的話,自己早晚得精神病不可。
寧遠到家后先把院子里臺階上的積雪簡單掃了掃,心里認真醞釀著待會兒的說辭,反復的斟酌著,哪些話該說,哪些不該說,話要怎么說,現(xiàn)下這便是大事。
如今的魏樂心就像上了弦的弓箭,每天把自己繃得斗志昂揚、蓄勢待發(fā),寧遠可不敢再激怒她。
回想婚后種種過往,他重重嘆了口氣,結(jié)婚前柔美文靜,結(jié)了婚就成了怨婦,如今更是面目猙獰,女人哪,到底有幾副面孔?
開門進屋時,寧遠就聽到了魏樂心正在跟誰通著電話,語氣很是焦躁。
“你連自己家里的鑰匙也沒有啊?她沒給你鑰匙啊?那她啥意思啊?”
……
“你仨一起回來的,她把你小妹兒送她姥姥家去了,然后不給你家里的鑰匙,那她咋想的?”
……
“憑啥她不想讓你回你爸家你就不回啊?那也是你家,她憑啥不給鑰匙啊?”
……
“那你先回你奶家吧。我待會兒去。”
魏樂心陰著臉色掛掉電話,站在原地半天未動。
寧遠也是聽出來了,和她通電話的是魏樂文的女兒魏然。
是曹靜沒給魏然家里的鑰匙,這還用說嗎,明擺著是不希望魏然再繼續(xù)和她一起生活了。
時間啊,永遠是鑒別人性的利器。
寧遠抽動一下嘴角,泛起了一絲無奈的冷笑。
從前在魏樂文面前,曹靜這個后媽當?shù)囊蔡舨怀鍪裁创竺。缃裎簶肺牟辉冢萎吢读恕?/p>
其實魏樂文離婚后,三歲的魏然一直是魏老太太帶大的,到了初中,魏然的姥姥開始擔心孩子長大了跟姥姥家這邊不親近,就以老魏家學習條件不好為由,把魏然接到了自己家里照顧了三年,直到魏然上了高中后就寄宿學校了,現(xiàn)在大學都畢業(yè)了,魏樂文也是再婚一年后才把魏然接到自己家里的。
算算這才在一起多少日子啊?還不到一年,而且魏然也成年了,曹靜也沒有撫養(yǎng)過魏然,所以和曹靜之間論感情自然是沒有的。如今魏樂文出了事,可想而知,誰愿意再多負擔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呢?推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想到魏然,寧遠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寧以晨,從六歲到現(xiàn)在,十年了,吃穿用度大事小情好像都是魏樂心在經(jīng)手啊,就算老媽他們和以晨都對魏樂心不滿意,但仔細回想一下,在以晨的成長過程中,寧家的所有人也確實沒操過什么心的。
這么一比較下來,寧遠越發(fā)覺著不想失去魏樂心,就算她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為了老媽和女兒,他還是愿意忍一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