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于骨子里的倔強,和不屈不撓。所以這也是讓寧遠逐漸的改掉了手欠的原因之一。
這十幾年來為了做到不和婆婆起沖突,不訓斥寧以晨一句,魏樂心可以說是付出了“血”的代價。
情緒爆滿的時候她就拿小刀或者玻璃碎片往自己的胳膊上、腿上,甚至往肚皮上劃上幾下。看著血紅的液體流出來,她才感覺壓抑的情緒得到了一絲緩解。
有兩次還讓寧遠給碰上了。寧遠很反感魏樂心的這種行為,他把這種稱之為“犯病”,心理變態。
人若壓抑到極致,心理是會有些扭曲的。
古人就說過,忍字頭上一把刀。當一個人的憤怒已經達到忍無可忍之時,心頭那把刀便成了武器,有些人選擇了傷害對方,有些人則選擇了傷害自己。
這些年來,魏樂心在寧家的日子可以說是矛盾不斷,可魏樂心從未跟老人起過爭執,也從沒向寧以晨發過一次脾氣,但是到頭來換來了什么呢?
魏樂心以前想不通,這個家到底怎么了?懂事的沒人心疼,好脾氣的都在受氣,會照顧人的沒人照顧,善解人意的反而沒人體諒。
現在,她琢磨明白了。
寧遠進屋的時候,神色嚴肅而陰沉。他當著魏樂心的面撥通了寧以晨的電話。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拿沒拿你魏然姐的衣服?”
電話那頭聲音也很大。“我沒拿!”
“那家里你洗的衣服是誰的?那不就是人家的衣服嗎?你這嘴咋就這么硬呢?”
“我就是沒拿!”
“這不都在這擺著呢嗎?你還有啥不承認的?”
寧以晨的態度很是強硬。“我承認啥呀?我沒拿!就是沒拿!”
“你是無賴啊你?啊?寧以晨!怎么睜著眼在這說瞎話啊,衣服都在這晾著呢你都不承認,啊?……你現在咋變成這樣了?你……”寧遠氣的語無倫次。
“我咋的了我?我變成啥樣也是你們造成的。從小到大你們管過我啥啊?現在我大了才想起來管我來了?”
寧遠發了火。“沒管你你咋長這么大的?沒管你吃喝啊還是沒供你上學啊?你要啥沒給你買啊?花錢差過你的啊?你咋尋思說的這話啊?”
“你們除了拿錢還管過我啥?平時關心過我嗎?我頭疼感冒的時候誰問過我?誰管過我?從小你們不是把我扔課后班就是扔我奶奶家,啥都不管不問的,你們咋沒像看著寧小天那樣看著我學習呢?要是對我那么上心的話我也能學習好。你們凈管寧小天了,誰管我了?”
“以前我上班老出門,你媽常年出野外,我們不把你放你奶奶家,不放課后班,把你放哪?你說,把你放哪?我現在不咋出門了,你媽現在也沒以前那么忙了,有時間多管管你弟弟的學習,那咋的了呢?還管出錯來了?再說了我們花錢讓你上課后班,你自己不好好學習你賴誰啊?寧以晨你也不用在這挑這挑那的,你記住啊,從小到大花錢方面,我們當父母的就沒差過你,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