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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里待了兩天兩夜。
靠著抽屜里藏著的幾塊巧克力和半包餅干充饑。
白天,我能聽到顧言洲和許安安在客廳里談笑風(fēng)生,討論嬰兒房的布置。
晚上,我能聽到他們在我主臥的隔壁,那個曾經(jīng)是我書房的房間里,發(fā)出那些令人作嘔的聲響。
第三天早上,我被一陣搬東西的噪音吵醒。
我湊到貓眼前往外看。
顧言洲正指揮著工人,把許安安的行李一件件搬進(jìn)來。
粉色的行李箱,巨大的毛絨玩偶,還有一堆嶄新的孕婦和嬰兒用品。
他們開始旁若無人地布置客房。
許安安嬌滴滴地指揮著:「言洲,那個柜子幫我搬到窗戶邊上,醫(yī)生說對寶寶好。」
「好,都聽你的。」
就在這時,許安安忽然「哎呀」一聲尖叫。
她腳下一滑,身體直直地撞向了玄關(guān)的柜子。
柜子上擺著的,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一個青花瓷瓶。
啪!
一聲清脆的巨響。
四分五裂。
那是我媽媽在我結(jié)婚時送我的。她說,希望我的婚姻能平平安安。
現(xiàn)在,它碎了。
許安安嚇得花容失色,顧言洲立刻沖過去抱住她。
「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肚子疼不疼?」
許安安搖著頭,眼淚汪汪地指著地上的碎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言洲,月初姐會不會怪我?這個瓶子看起來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