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巷里的提線木偶（第3頁）

“那你解釋這個。”沈知意將熒光捕獲膜置于桌上，紫外燈開啟。螺旋紋路清晰顯現。

陳默目光掃過，瞳孔微縮。

“這是你門把手上的消殺殘留。”她聲音冷，“但它的纏繞方式，和縫在死者關節上的絲線，完全一致。”

律師插話：“這不能證明他直接接觸死者！”

沈知意未看律師，只盯著陳默：“你昨晚十點零七分進入宅邸，保鏢記錄顯示你右手提包。但監控死角有三十七秒。你去了哪里？”

陳默未答。

陸沉突然用方言：“你曉得不曉得，摩天輪為啥轉圈圈？”

陳默手指猛地一抽。

沈知意通時將注射器針尖抵住自已頸側，模擬注射，肌肉瞬間繃緊。

陳默右手猛然抬起，捂住脖頸，呼吸急促。

陸沉合上本子：“你有三小時。”

沈知意收起物證，解剖箱合攏，鎖扣閉合聲清脆。她未看陳默，也未再說話。

走出審訊室，走廊燈光映在金屬門上。沈知意指尖劃過箱角，劃痕仍在。她取出一支腎上腺素注射器，檢查封口。完好。

陸沉站在電梯前，未按按鈕。他盯著她：“你剛才，不是在模擬死者。”

沈知意抬眼。

“你是在模擬自已。”他說。

她未否認，也未反駁。只將注射器放回夾層，動作精準，七次擦拭，不多不少。

電梯門開。

她步入，轉身。陸沉未跟入，只站在門外，手中文件一角露出“恒源生物”字樣。

門開始合攏。

沈知意抬手，指尖抵住金屬門邊緣。門縫縮至十厘米時，她看見陸沉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照片——陳默站在實驗室中，手中握著一根銀色絲線，線端連著一只機械手，手指微屈，與摩天輪尸l的姿態完全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