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亡童謠的二十種唱法（第1頁）

沈知意將父親出勤記錄本合上時，金屬書簽夾在那行鉛筆字處，未抽離。她轉身走向物證柜，取出首案死者的現場登記表，目光掃過“已清理”三字，指尖在“東側書柜”項停留兩秒。她撥通周小記電話，聲音平穩：“帶鑰匙片，去死者工作室。”

周小記抵達時，警戒線已撤。技術科的封條殘留在門框，但鎖芯無撬痕。沈知意推門即入，徑直走向東側書柜。抽屜閉合嚴密，她未試拉，只用鑷子探入縫隙，取出一片薄鐵片遞出。周小記接過，插入鎖孔，輕旋。抽屜滑開，內有一疊泛黃稿紙，邊緣焦黑，未登記。

沈知意戴上手套，取出稿紙。每頁手寫童謠，詞句重復“，聲波在屏幕上形成規律波形。她暫停，重放，逐幀比對節奏與童謠音節。無法匹配。

周小記突然開口，音調精準：“提線的娃娃，數到第二變奏完全重合。

錄音結束前，最后一句被刻意放慢：“下一個，是——”

錄音機磁帶卡住，發出持續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