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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約定之日,我心血來潮,入夜后放起紙鳶來。
秦成璋本是往別人宮殿去。
他路上見了,被吸引了過來。
“愛妃真是好興致。”他說。
誰知他話音才落,紙鳶便掛在檐上折斷了。
我略帶埋怨看他,耍起小性子:
“皇上一來,臣妾的紙鳶就折了,皇上可得陪臣妾再放一回。”
秦成璋有些驚詫,失笑道:“好。”
我嫌宮中四處是墻,不好放紙鳶。
拉著他,往幽月湖去。
“還是這兒開闊。”我把紙鳶塞他手里,“皇上,一定放得比臣妾高,不然臣妾可是要笑話你的。”
他剛應了一句好,不遠處的假山后突然響起細微的動靜。
走過去后,只見不是今夜值守、本該已出宮的蕭紹之神情慌亂。
他站在原地沒動,身后只剩女子裙擺閃過。
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與人幽會。
秦成璋大怒。
“蕭紹之,這是朕的后宮!”
蕭紹之慌張跪下,拼命磕頭:“求皇上恕罪!”
秦成璋讓人去搜。
但二人顯然經常在此處見面。
有蕭紹之方才拖延了一下,女子很快沒了蹤影。
秦成璋要他把人供出來:
“你是朕的侍衛,前途無量,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朕都饒你一回。”
蕭紹之卻咬定了,只是一個小宮女。
秦成璋怒不可遏:“朕給過你機會!”
他下令將蕭紹之杖責八十大板,革職查辦。
被拖下去時,蕭紹之死死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