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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茫然看著我:
“啊?娘娘,桃枝是不是聽錯了?”
我來不及與她解釋,讓她快些去找。
皇上和嬪妃用的,底下都會鋪上各種各樣的香料掩蓋氣味,但宮女太監(jiān)的不會。
我看著時間,在沈若晴又一次用完膳后,湊到恭桶旁聞了聞。
感覺腹內(nèi)翻滾,喉嚨有異物上涌。
還差一點。
我又聞了聞,越回想越惡心。
才終于跑到花圃旁,嘔吐不止。
令人震驚的是,我分明沒吃什么東西,卻吐出許許多多的食物。
桃枝連忙找了痰盂過來,給我接著。
我一邊吐,一邊聞著恭桶,直到再也沒有東西嘔出來。
桃枝給我拿水漱口,用手帕給我擦拭唇邊。
她擔(dān)心不已,幾乎快要哭出來:
“我去請?zhí)t(yī)!”
她快步跑出去,可沒過多久,便折返回來,怒氣沖沖。
我看她這幅樣子,心中安定了八分。
“怎么了?”我問。
桃枝火冒三丈,怒道:
“娘娘,儲秀宮那位說身體不適,竟然把整個太醫(yī)院都叫了過去!”
太好了。
我讓桃枝去打聽一下,沈若晴到底哪里不舒服。
桃枝憋著一肚子火去,卻是滿臉喜色地回來。
她說:“娘娘,桃枝聽聞,她是剛用完膳后就嘔吐不止。明明吃了東西,卻一直是干嘔,感覺連酸水膽汁都要嘔出來了,死活不見好!”
“活該!讓她總是大魚大肉,吃個沒停!”
我的指尖微微顫抖。
這法子,或許是有用的。
接下來幾日,我都如法炮制。
儲秀宮便日日召太醫(yī),卻總是看不出沈若晴身體有什么毛病。
而我因此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