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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昏迷不醒。
“季先生,季小姐的情況不太好,她現在的心臟功能衰竭已經是終末期,用藥恐怕也不起作用?!?/p>
季安辰聲音響起,“她…還有多少時間?”
“恐怕,撐不過這個月了?!?/p>
聽到這句話,一旁沉默的顧言猛地抓住醫生的白大褂,
“不可能!你這個庸醫,你胡說!”
“她心臟怎么會有問題呢,她明明沒有進冰庫…她應該很健康!”
“她現在才十幾歲,怎么可能只剩一個月?”
接著顧言又拽著季安辰的領帶怒斥,
“是不是你們沒照顧好她!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嫌她不是親生的,就…”
季安辰一把扯開他的手,眼底翻涌著壓抑多年的怒火。
“你還有臉說?你不知道她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嗎!”
“當年你把她扔進河里,你就沒想過她的心臟受不受得了嗎?那場事故徹底毀了她的身體!”
季安辰的指節捏得發白,眼里閃過痛楚,
“要不是季家每年花上千萬維持治療,也許歡歡她連十二歲都活不到?!?/p>
病房突然陷入死寂。
顧言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輸液架。
金屬墜地的脆響中,他頹然跪倒在地。
聲音滿是絕望,
“原來,兩輩子做錯事的都是我…”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還有一個?!?/p>
顧言猛地抬頭,眼里閃過光亮。
“心臟移植?!?/p>
季安辰別過臉,“我們早就找好了世界上最權威的專家,只是,”
“歡歡的血型特殊,十年來我們找遍全球都沒等到合適的供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