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1頁）

5

“你們快出去！現在就出去！”

“求求你們，聽我的，別待在家…”

顧言對著手機嘶吼，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電話那頭顧母的聲音充滿困惑，

“小言？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不對…”

突然，顧父急促的喊聲從話筒里傳來。

“不好了，著火了，快去拿滅火器來，快！”

緊接著通話戛然而止。

顧言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一遍又一遍重復地撥著電話，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上輩子那場吞噬了顧父和顧母的大火畫面在眼前閃回。

他雙膝一軟跪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這次沒有昭昭拖累了，為什么你們還會在家里？”

“重來一次，是我做錯了嗎，為什么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他攥著拳，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

就在絕望即將淹沒顧言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顧母疲憊卻溫柔的聲音傳來，“小言，家里火撲滅了，你別擔心，我們沒事。”

當顧言沖進家門，看到完好無損的爸媽時，積壓多年的情緒決堤而出。

他一頭扎進顧母懷里，失聲痛哭。

顧母先是一瞬間的僵硬，眼里閃過心疼，隨后顫抖著主動回抱住他。

“小言不怕，不怕啊，這些年是媽媽不好，忽視了你。”

爸爸沉默地站在他們旁邊，眼眶微微發紅。

等情緒稍緩，顧言才啞著嗓子問，

“你們不是出門去找妹妹了嗎，為什么還會在家里？”

顧母輕輕撫摸他的頭發，斟酌一會才下定決心說道，

“我們…以后決定不找你妹妹了。”